卧龙小说网> > > 行道零

行道零

行道零

這座涼亭除了拿布希走來的那道石路之外,三面環湖,湖中點綴著朵朵蓮花,蓮花但浸著水,不時有蟲魚嬉戲於其中,煞是熱鬧,倒是與拿布希孤身一個人呈現對比。

涼亭的另一扇門連接了一座橋,橫跨這座小湖,此時有一人正站在橋上看著這座湖與像是座落湖上的半島式涼亭。

那人發出了一聲輕嘆,已經很多年沒回來了,這些年他在結界外面看到了非常多的人事物都是結界中沒告訴過他的。

外面的世界並非像學院所說的一般,也不是像守護者所講的只有危險的智械。

他推開了遊戲竹編織而成的門,這是涼亭的後門。

拿布希花了十分鐘的時間,才把桌子整理好,之後他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想到如果是那名太子看到應該又要抱怨他為何要做這麼沒意義又麻煩的事情了,只是那名太子應該也不在了,雖然到現在他意外的碰上了艾爾羅蘭和妖姬,但畢竟一千年過去了連地球都快變得他不認識的樣子,更何況是人。

就在他重新坐下想要趴在桌上好好休息的同時,身後的門緩緩開了起來。

一個穿著破爛黑袍的人走了進來。

他們兩個人對望,一陣安靜,兩人眼中都出現驚訝之色。

「你是誰?」

先開口的人是那個穿著破爛黑袍的少年。

拿布希微微吃了一驚,因為從少年破爛的黑袍來看,他並不像是住在這裡的人,那他又是怎麼進來的?

「你可以當作沒看到我嗎?我只是想在這裡逛逛。」

拿布希快速打量著少年,他那身裝束已經破爛不堪,像是長途跋涉還經過惡鬥一樣。但從他的發出的氣息,他應該不是人類而是人造人,但又不是普通的人造人。他眼經發出的光芒不一樣,不同於拿布希在學院中看到的那些同深沉沉毫無動靜的光芒,而是像妖姬一樣充滿活力想探索的慾望。

「誒別這樣看著,我會不好意思。」

少年看著拿布希打量他竟然有些開心的笑道。

「你是學院的學生吧,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跑進來的,但當我還是學生時也闖過這裡一次...雖然嚴格說是失敗了...所以你能闖進來我很佩服你,我叫行道零。」

少年看著拿布希,然後右手掌一翻,拿布希能感覺到通過他掌上的視線開始因為溫度而模糊晃蕩,接著拿布希知道感受到他長上的氣體開始游離,一道閃焰從中而生,直奔涼亭的天花板。

少年看著拿布希略微吃驚的表情,有些不悅地說:

「欸,你不覺得太陽的星塵之力很厲害嗎?怎麼好像不怎麼被嚇到啊?」

拿布希這才想到,在這個結界中擁有太陽這種星塵的人只有三人,只是因為之前天天見到提娜,也幾乎天天讓她開啟狂暴模式,所以對於讓周圍空氣電漿化的力量已經習以為常了,但如果在這少年面前的人不是他而是學院中其他的同學應該都會露出五體投地的佩服驚訝之情。

行道零看到拿布希還是沒怎麼反應後覺得有些無趣,悻悻然說道:

「好吧,你可以闖進來應該也不會對我這種魔力太過驚訝了。」

行道零突然又想到什麼一樣,她一屁股坐到拿布希剛擦好的石桌上。

「不過我接下來要講得可就厲害了,你一定會吃驚的。」

拿布希覺得這名少年真是有一種無話可說的自信。想了想,反正自己也不知道接下來的確切目標,索性就陪他坐了下來。

行道零看他跟自己坐下了,原本的悻悻然全拋到九霄雲外,他迫不及待地說道:

「其實啊,我剛從結界外回來,哎呀,不要驚訝...」

他轉頭看了看拿布希的反應,看拿布希真的一臉毫無驚訝。

「...誒不要真的隱藏自己的情感啦,我知道這對於你們這些出生到死都只想住在結界中的人來說我的確是個異類,但這次出去我卻發現我們在結界中認識的世界實在是太偏頗太狹隘甚至我們對結界外的世界的認知是完全錯誤的。」

拿布希聽到此處真正的有些佩服這個少年。少年的眼睛充滿了如陽光般的赤焰,彷彿是對這個死氣沈沈的世界充滿了嚮往與渴望,嚮往遊歷於世間可望看探究世界的一切。

「七年前我因為種種理由離開了結界,我發現外頭的世界不像學院說的死氣沈沈毫無生機,雖然有著刺骨的風沙,但卻時常在變化,有時大風撩起沙子吹向天空,有時只是細風輕拂沙面,沙子像小溪一樣的隨意流動。那裡有四季變化,有寒、有熱、有暖呼呼的舒服、有沁涼涼的快意。更重要的是我遇到了,一群跟我們長得一樣的人類,不過他們的身體上都鑲著機械,他們說,那是他們求生的武器,他們用那些機械的地方與智械搏鬥,不過他們很辛苦打倒的智械我只需要用星塵之力一轟就結束了。」

行道零開心地炫耀著他與他們對抗智械的戰鬥。

「照你說他們很弱嘍?」

「...哎呀,其時也不弱啦,只是我太強...哈哈。而且雖然我的星塵魔法比他們的術還要容易對付智械,但他們所用的器具,我卻是大為吃驚...讓我這個最年青就登上護髮的天才吃驚誒。這可不容易啊。」

「歐,那他們用了什麼樣的器具啊?」

「恩,很多很多,不過最重要的,他們有著稱為電的能量,與星塵的法力不同,這種東西不能直接改變物質狀態,像把水結成冰,但在那裡他們可以將電灌入一個很奇怪的箱子中,然後將水放入其中,過一段時間後水就會結成冰,雖然速度遠遠不級星塵的力量,但卻是每個人都能操作的。只要讓電通過一些神奇的器具,就會有很方便的效果,像是有一種叫做燈泡的東西,還有像是風扇,還有...哎呀,我這樣說你應該也不之到我在想什麼,總之,結界外面並不是像老師們所說的一樣,那裡雖然危險,但卻很值得冒這個險,我們都一直待在結界中,過著每天都一樣的生活,只瞭解結界中的世界,你說...難道我們不該去外面闖蕩嗎?」

拿布希聽著行道零說著,不禁露出了微笑,生活在戰亂世界的他從小到大都是在闖蕩,因為戰亂,這闖蕩雖雃危險,但卻充滿未知的可能,他發明最多魔法的時間其實不是在當院長時,而是少年時在戰爭中求生存的時候,雖然他看到了很多人的殘殺、陷害與血腥,但也認識了李敏、妖姬、太子、與許許多多的人。

「啊算了,當我沒說。」

行道零看到拿布希笑而不語,似乎是誤會了。他有些失望地笑了笑嘆了一口氣,望向河中的蓮花。

「那你為何回來?」

行道零看到拿布希開口後似乎興致又回來了,他看向遠方的竹林說道:

「其實,當時我是因為跟守護者大吵了一架,很生氣所以出走的,想說永遠不要再回來了。但是最近結界會遇到一次很大的災難,所以我還是決定回來。這個災難外面的人叫他惡鬼潮,對了,他們把智械叫做惡鬼 ,我曾經經歷過一次惡鬼朝,那是智械鋪天蓋地漫卷黃沙而來,而且從那個部落首領的口中,那次惡鬼朝規模不算大,但卻將它整個部落銷毀殆盡,整個部落都被吞噬,最後只剩我跟首領活著逃出來...」

行道零越說越慢像是強忍著淚水一樣看著水中蓮葉,蓮上的露珠滴滴落下。

「...首領雖然逃出來,但他看著曾經的家園變成惡鬼恣意蹂躪的地方,他說是他沒算好智械來的時間和路線,是他失誤害了大家,他要與那一群智械在戰鬥一回...於是他又回去了。這個部落是我第一個待的部落,他們教我許多我以前不知道東西,但在關鍵時刻,我自以為強大,但卻無法抵抗那群智械,那時我才發現結界教我的東西實在太少了,我其實對智械並不了解。所以之後我在外面的世界中一邊學習那些人類的技術與知識,一邊研究智械這種生命體,然後我發現了一些惡鬼潮的軌跡規律,說也奇怪,最近的智械移動軌跡不同以前,但從他們走的路徑來看,我判斷,那些智械會襲擊過來。」

「智械能算一種生命體嗎?」

拿布希問道,他想起那幅一個掃地機器人吞噬人類的畫面。

「對啊,哎呀,所以我就說結界中真的是...哎算了,智械跟我們一樣會思考,需要進食才能維持生機,雖然大部份一般的智械的確像野獸一樣只照著本能行動,但我碰到少數的智械,他們有他們的文化,他們有部落,有文明,有文字,有他們對世界的觀點,一些惡鬼朝就是由這些智械發起的,他們有計策,會用謀略,所以我才擔心。」

行道零說完和善的對拿布希一笑,他很佩服這個能闖進這裡來的學弟,所以他跟他講了許多,而且這個優秀的學弟似乎也沒有排斥他這些驚世駭俗的發現。但他現在必須得走了,他站起身來,拍拍拿布希的肩。

「這裡並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就照那條石道走出去就好了,我要去找守護者了,放心吧我不會跟守護者說的。」

他也不管拿布希是否動作,他就是拍了肩,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涼亭,踏著石道,消失在竹林之間。

然後下一秒他又折了回來。

「啊哈,忘了問學弟你的名字呢?」

「拿...我叫羅森,以前住在鄉下。」

「歐,羅森學弟,有緣再見。」

行道零得到了答案後,又重複一樣的姿態,故作瀟灑頭也不回的再次消失在竹林之中。

看著他的背影,拿布希笑了起來。

「真是個有趣的人啊。」

自己是有多久沒被當作一個晚輩被照顧了呢?

拿布希重新做回椅子上,手軸頂著桌面手掌撐著頭,看著靜靜的湖面,內心卻思緒百轉。

他在結界外的時間並不常,如果行道零沒有騙他的話,那結界外應該還有一片他完全陌生的世界,而且人類還存在著,那自己就必須更快的解決這裡的事情。

行道零沿著石道走到了竹苑的出口,眼前正是拿布希進來時穿過的那扇大門,行道零隨意地整理了一下那已經破爛不堪的黑袍,接著推開門,一座高聳的鐘塔出現在眼前,這扇門並不是通往學院的門,而是進入結界中最中心的地方。

行道零看著這座鐘塔。

「七年了,小塔,你依然還好嗎?」

當然鐘塔沒有理會行道零。只有行道零一人的回音蕩漾著。這裏是空曠的廣場,中間佇立著一座入雲的鐘塔,依稀可以看見塔上的古灰色大鐘,負責著結界中準確的時間。

如果是看到這個鐘塔的人應該都會停下來觀賞或讚嘆一下,但行道零像是看見故人一樣自然的像它走去。

他來到了鐘塔最底層。

他知道那一到環繞在鐘塔外圍的結界就是通往鐘塔內的門。

他伸出手,在最不起眼的大拇指指腹露出了一絲藍光。

可以不用突破幻境就可以進入鐘塔的人就只有守護者與護法,行道零拇指的藍光就像是湯潯的戒指,是通往鐘塔內的鑰匙。

行道零出現在方形的大廳內,與湯潯不同,他沒有向湯潯一樣對克在牆壁上的雕像行禮,因為他曾經進入隱藏在鐘塔裡的圖書館,那裡記錄著結界千年的歷史,其中也有守護者的畫像。而這裡的雕像沒有一個像是歷代守護者的,甚至結界的歷史紀錄中的人物也沒有一位是出現在這些雕刻上的。

「糟老頭,你在嗎?」

他隨意地喊道。聲音在空蕩的大廳迴響著。

餘音不斷的在廳中繞著,繞著,晃到了長廊,穿到了門縫,逐漸擴散了整個鐘塔,這道聲音終於,漸漸模糊,小聲。最後,只剩下行道零衣袖因為聲音震蕩而輕飄的聲音。

行道零最後一絲聲音穿出了鐘塔內部,化為清風,輕輕的撞擊古鐘。

嗡嗡嗡~~

嗡嗡嗡嗡嗡~~~

一到強大的法力藏在鐘聲之中,鐘聲從塔頂而下,籠罩了整個鐘塔。

行道零一聲輕嘯,身子拔高了數尺,黑色的破布袍因為旋轉而綻放,同時一股極熱的氣流璇出,籠罩在他四方。

那道鐘聲所到之處便有幼苗發芽,接著長出根莖葉,開花成樹,要是行道零反應再慢些許,那就成了這些樹的養份。

行道零的熱流瞬間扭曲了空間,將他周圍的樹苗吞噬殆盡。

黑袍落地, 他雙掌拍地,閃焰以極高的頻以他為中心綻放,閃焰所到之處,樹木皆化成灰燼,但這花束像是有無窮生機一樣,滅了又生,不斷向行道零壓迫著。

就這樣兩者僵持不下,鐘聲依舊悠悠清鳴,卻觸不到行道零,閃焰依舊熾熱隆隆,卻無法燒盡綿延不絕的花木。

但不久後行道零的呼吸顯得有些急促,閃焰的頻率也不一了,但鐘聲依舊幽鳴。

花木無情地向慢慢朝行道零靠近。

突然行道零雙手向上一翻,火焰消失,花木突進。

那個穿著破爛的黑袍的少年騰空飛起,高掛在整個大廳空間的中央。

他雙手手掌向上放於胸前,掌心聚集了無數密度極高的紅點,大喝一聲,雙掌緊扣,無數紅點壓縮進雙掌之中,接著他的身體變得通紅,他身體外圍的身形也變得模糊像是有好幾道幻影在高頻的小幅度震動。最後,伴隨著行道零大喝一聲,模糊的幻影化作一道球型的烈焰從他周圍噴發,吹了出去,吹散了整個花木的生機,那道悠悠鳴的鐘聲也戛然而斷。

「不錯,有進步。」

花木雖然成灰,那些灰燼沒有散掉,向死而生,在他身後聚集形成一棵大樹,樹上坐著一位青衣老人。

形成這樣的畫面只是在彈指之間,行道零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那棵大榕樹的氣根纏住。身上的魔力快速地被氣根汲取。

「我認輸。」

行道零坦然地放棄抵抗,雙手高舉。

「你回來了。」

氣根與大榕樹消失,大廳上就只有兩個人。一老,一少。

「老頭子,雖然我有很多話想說,但重點一句:結界會遭遇大災難。」

行道零轉身,眼睛對著守護者的眼睛,說得極為認真。

「以前結界不管什麼災難都撐過了,這次也一樣。」

守護著毫無猶豫的說道。聲音非常地自信。

「我知道最近智械可能會成群經過結界附近。」

「你知道惡鬼潮?」

行道零一驚,沒想到這個固執己見只願意待在結界中的糟老頭也知道惡鬼潮。

「這是你從外面學來的詞彙?」

「是,其實外面...」

「好了,故事以後再說吧。既然回來了,就留下吧,你先梳洗一下吧,等一下我有話要告訴你。」

守護者萊爾羅森,朝行道零擺了擺手,逕自消失在廳中。

「你還記得這裡的佈置吧?」

留下了一道音訊。

「糟老頭,如果我說忘了,你會再次出現嗎?...算了,反正我還記得。」

行道零推開了東方的小門,穿過一道長廊。

這裏的房間相連,穿過了一間房間又是另一間,,而且每一間房間可能有著多扇門。

行道零最後進了澡堂,洗了澡。也換了一件新的黑色護法長袍。

他回到大廳,這次向左側走去,來到了守護者的門前。

「進來吧。」

萊爾羅森說道。

「沒想到你已經掌握到了星塵涅槃之力的皮毛,剛才最後一招如果可以跟超新星爆炸的樣子差不多的話,我可能會輸給你吧。看來你這七年進步很多。」

「我也沒想到糟老頭你知道惡鬼朝這些東西,我以為你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一老一少座在這小小的書房中。雖是笑著卻有些針鋒相對之意。

「其實我以前也跑出去過很長一段時間,三年。」

行道零差一點從椅子上摔下來,這個保守的守護者竟然曾經違反結界的規定。

「嚇到了?」

萊爾羅森對於行道零吃驚的樣子很是得意。

「原來你的莊重是裝的?」

「這倒不是,只是我也沒有你想的這樣呆板而已。」

萊爾羅森悠悠笑著。這股笑容裡藏著很多故事。

「但這次的惡鬼朝很兇猛,我覺得結界可能撐不住。」

行道零還是堅持他原本的想法,他站起身來,腰桿打直,深深的九十度鞠躬。

「我認為,我們要與外界有互動了,這樣才能讓結界永遠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

書房中,時間的流動彷彿結了冰,風吹過窗,侵蝕加深了老者的皺紋,守護者靜靜地坐著,他眼前是一個在結界中特立獨行的年輕人,同時也是他最得意的學生,他不像結界中的人一樣,從出生到死亡都像是大河中的水一樣,平靜地照著規則流動,最後匯入大海消失,他像是一條沒有特定河道的江水,想衝去哪裡就去哪裡,總是照著自己的好奇而動,他知道行道零有著結界中沒有人能比得上對於目標的堅持,他擁有結界中所有人無法理解的情感。

蒼老的守護者過了很久後,緩緩地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行道零還沒起來。

「我不能答應,因為我是守護者,而你只是護法,起身吧,我知道你有疑問,我會跟你說我這樣做的原因。」

萊爾羅森站起,行道零也恢復站姿。守護者拍拍這位年輕護法的肩膀,看著那副還是赤嫩卻有著前無古人所經歷的臉,雖然沒有一絲皺紋,卻比他還深邃。

「你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但這個結界我還是知道的比你多,我做的事我一定有我的原因。我可以講給你聽。」

萊爾羅森看向窗外,下定了決心。

「不過如果你願意聽,你就必須成為下一任的守護者,當然,你有一天的時間可以考慮。出去吧,我會在這裡等你的決定。」

門一呀地關上,萊爾羅森座回了他熟悉的藤椅上。

「都藏了一千年了,或許我們該現身了。不過那也不是我的事了。」

蒼老的守護者把將平淡的茶水一飲而盡,看向遠方,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微笑。

「...我們終究是人類啊...」


意外地把世界毀了要怎麼拯救呢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我是舰娘》《我的师妹是妖女》《交错世界之学院都市》《认清现实后,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

目录